今天给各位分享中国民间故事100篇 经典民间传说故事 古代民间故事的知识,其中也会对梁山伯与祝英台》是中国古代民间四大爱情故事之一(另外三个为《白蛇传》、《孟姜女传说》和《牛郎织女》)进行解释,如果能碰巧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,别忘了关注本站,现在开始吧!

本文导读目录:

1、中国民间故事100篇 经典民间传说故事 古代民间故事

2、有什么好看的短篇民间故事?

  中国的古代故事很多都来自古代的名人经历,大多有着教育意义,还有些有着浓重的神话色彩给人以希望,你知道的民间故事有哪些呢?

民间传说故事中许多都与爱情有关,中国四大民间传说都与爱情有关,《牛郎织女》就是其中之一,传说古代天帝的孙女织女擅长织布,每天给天空织彩霞。

2、梁山伯与祝英台

梁山伯与祝英台》是中国古代民间四大爱情故事之一(另外三个为《白蛇传》、《孟姜女传说》和《牛郎织女》),是中国最具魅力的口头传承艺术及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,也是在世界上产生广泛影响的中国民间传说。

自东晋始,在民间流传已有1700多年,可谓中国家喻户晓,流传深远,被誉为爱情的千古绝唱。从古到今,有无数人被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爱情所感染。梁祝传说及爱情故事是历史上确实发生过的真实事件,有历史资料及文物古迹佐证。

3、孟姜女哭长城国家非遗

孟姜女的故事为中国古代四大爱情传奇之一(其他三个是《牛郎织女》、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和《白蛇传》)。孟姜女传说渊源很早,《春秋左氏传》 《礼记·檀弓》《孟子》以及汉代《说苑》《列女传》等都有一些片断记载。

故事源自于“杞梁妻哭夫”的史实编写,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,一个是孟姜女原型杞梁妻,一个是杞梁,历史上确有此人,并非虚造。2006年,孟姜女传说被国务院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。

4、白蛇传国家非遗

《白蛇传》是大家最熟悉的民间传说之一,《白蛇内容传故事(英文版)》包括:《白蛇传》又名《白蛇传》,是中国的一个传说,在任何文字汇编之前就已经存在。和一个美丽的女人,不知道她是一千年的白蛇化身人形。虽然书生和蛇女是真爱,但他们的关系是自然法则所禁止的。当一位住持发现她的真正出身,白娘子必须为自己的婚姻和自由而战。

5、孔融让梨

中国千百年来流传的一个道德教育故事,这个故事告诉人们,凡事应该遵守公序良俗。这些都是年幼时就应该知道的道德常识。是中国古代东汉末文学家孔融的真实故事,教育人们凡事应该遵守公序良俗。《三字经》中“融四岁,能让梨”即出于此。

6、木兰从军国家非遗

木兰从军讲述了木兰代替父亲去征战的古代故事。木兰是古时候的一名民间女子。从小练习骑马,正碰到皇帝招兵,她的父亲的名字也在名册上,她的父亲因年老多病而不能胜任,木兰便女扮男装,替父亲出征。

木兰从军体现了木兰的保家卫国英雄气概,也有孝敬父亲的女儿情怀。

7、铁杵磨针

本文出自《方舆胜览》,说的是大诗人李白小时候因读书不顺,弃学了。弃学途中偶遇一老妇人用铁杵磨针,对自己的触动很大,终于发奋读书,最终学有大成。“只要功夫深,铁杵磨成针”就出自这个故事,这句话也成为激励后人持之以恒求学的名言警句。

唐朝著名大诗人李白小时候不喜欢念书,常常逃学,到街上去闲逛。

一天,李白又没有去上课,在街上东溜溜、西看看,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外。暖和的阳光、欢快的小鸟、随风摇摆的花草使李白感叹不已,“这么好的天气,如果整天在屋里读书多没意思?”

走到一个破茅屋门口,看见门口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,正在磨一根棍子般粗的铁杵。李白走过去, “老婆婆,您在做什么?”

“我要磨成一个绣花针。”老婆婆抬起头,对李白笑了笑,接着又低下头继续磨着。

“绣花针?”李白又问:“是缝衣服用的绣花针吗?”

“当然!”

“可是,铁杵这么粗,什么时候能磨成细细的绣花针呢?”

老婆婆反问:“滴水可穿石,愚公能移山,铁杵为什么不能磨成绣花针呢?”

“可是,您的年纪这么大了?”

“只要我下的功夫比别人深,没有做不到的事情。”

老婆婆的一番话,令李白很惭愧,于是回去之后,再没有逃过学。每天的学习也特别用功,终于成了名垂千古的诗仙

8、神笔马良

神笔马良是中国童话故事,我国著名儿童文学作家、理论家洪汛涛先生创作于20世纪50年代,表现了封建社会百姓的苦难以及马良的正义和善良。

9、司马光砸缸

经典民间故事《司马光砸缸》出自于《宋史》,故事发生在宋朝河南光山,讲述司马光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,有个小孩爬到大缸上玩,失足掉到缸里的水中,别的孩子们一见出了事,放弃他都惊慌失措得跑了,司马光却急中生智,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,使劲向水缸击去,水涌出来,小孩也得救了。

汴京、洛阳的人将这件事用图画记载下来,广为流传。“司马光字君实,陕州夏县人也。光生七岁,凛然如成人,闻讲《左氏春秋》,爱之,退为家人讲,即了其大指。自是手不释书,至不知饥渴寒暑。群儿戏于庭,一儿登瓮,足跌没水中,众皆弃去,光持石击瓮破之,水迸,儿得活。”

10、田螺姑娘

田螺姑娘是福建省福州市地方民间传说故事中的人物,出自《搜神后记》卷五。

故事讲天帝知道谢端从小父母双亡,孤苦伶仃,很同情他,又见他克勤克俭、安分守己,所以派神女田螺姑娘下凡帮助他。四川省射洪县螺湖也有流传,故事情节类似。  有什么好看的短篇民间故事?

我妈在玉米地捡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。

当晚,我哥就摸进了女人房间。

我妈站在院子里喜笑颜开,「抱孙子有指望喽。」

可没想到,女人第二天就穿着被血染的大红血衣上吊自杀了。

五爷看着女人的尸体,脸色难看得能滴出水,「大红血衣,吊颈而亡,这是铁了心要拉你们全家陪葬啊。」

我妈畏畏缩缩地站在尸体旁边,「他五爷,富娃子都这么大了,还没媳妇,我这不是着急吗?」

说着,我妈又对着地上的尸体吐了一口口水,「挨千刀的玩意儿,如果没我救她,她早死了。」

「我好心让她给我当个儿媳妇,她竟然还给脸不要脸,要死要活的。」

「好了。」五爷拧着眉吼了一句。

吓得我妈立马闭上了嘴。

五爷抽着旱烟,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,「这姑娘穿着血衣上吊的,恐怕不好应付啊。做足功夫,风光大葬吧,希望能解了这姑娘的怨气。」

「啥?」听到风光大葬,我妈顿时不乐意了。

按我妈想法,直接丢到后山得了,连坑都不用挖。

现在五爷上来就说风光大葬,费工夫不说,关键是还费钱。

我妈一口回绝了。

五爷也不着急,只是冷笑地看着我妈:「桂娘,你不听我的可以,不过丑话我得给你说前头。」

「你们先是毁了这姑娘的清白,这姑娘再是穿着血衣自尽,怨气算是达到了顶点。」

「你们如果不听我的处理妥当,这姑娘必成血衣厉煞,那明天绝户了,你谁也别怪。」

「啥玩意儿?」我妈听到绝户两个字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一样大「富娃子会有事吗?」

五爷冷哼一声「别说富娃子了,就连龙娃子都逃不过。」

我在我妈眼里无足轻重,不过这事牵扯到我哥,我妈立马重视了起来。

点头哈腰地说:「他五爷,刚才我话说重了,您别介意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只要能保住富娃子的命,啥都行。」

五爷先是让我妈去镇子上的阴阳铺子里买了元宝香烛,一应的都是最高规格的。

又让我去棺三叔家拉了一口大红棺材。

棺三叔听说我要大红棺的时候,手一直在抖,「龙娃子,你家咋个回事,怎的还用上大红棺了。你知不知道,那是镇压厉鬼的东西啊。」

我急得满头大汗,「我当然知道的,三叔,您快给我吧,急着用呢,我回去晚了我妈又要打我了。」

三叔重重地叹了口气,盯着我极其认真地说:「这玩意儿,但凡换个人来跟我要我都不会给,但是龙娃子,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。罢了,你拿去吧,万事小心。」

我鼻子一酸,「三叔,我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。」

三叔叹着气把棺材给我装上了三轮车。

走的时候,三叔又拉住我,递给了我一道黄符,极其认真地说:「龙娃子,你听着,这个符只能保护你一次。如果这个符无火自燃了,你就都什么都别管了,拼了命地往我这边跑,知道了没?」

我接下黄符,郑重地点了点头,「三叔,您放心吧,我知道了。」

我把红棺拉回去后,家里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。

我哥看到我一脚把我踹在了地上,还往我身上吐了口口水,「磨磨唧唧的玩意儿,借个棺材这么慢,你想害死我吗?」

我哥说着,还想往我身上补两脚,幸亏被五爷给制止了。

五爷张罗着我和我哥把女人抬进棺材里。

我抬尸体的时候,瞥了女人一眼,女人确实长得很美,哪怕已经死了,还是美得惊人。

我哥咂咂嘴巴,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,看女人的眼神说不出的猥琐。

我看得有些不舒服,可是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
五爷把棺材盖盖上后,就张罗着我还有我哥和我妈去灵堂上香。

但是我们三个人接连点了几次,香连一丝青烟都不冒。

一阵阴风吹过来,我们给姑娘立的排位还倒了

直到这时,我才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恐惧。

额头上嗖嗖地冒着冷汗。

我妈和我哥也没比我好多少,他们也是,浑身都在发抖。

五爷叹了口气,走到棺材前,对着棺材敲了三下,又用手,在棺材上画了一道符,好声好气地说:「姑娘,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,你安安心心地走,以后我让这家人给你点长明灯可以不。」

听到点长明灯,刚才还哆哆嗦嗦的我妈瞬间不乐意了,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费钱费力之类的话。

好在,五爷一个凶狠的眼神甩过来,我妈立马闭嘴了。

五爷招呼着我们接着点香。

但是,我们又接连点了几次,还是跟刚才一样,一丝青烟都不冒。

这下,五爷的也变了脸色,咬着后槽牙说:「敬酒不吃吃罚酒,既然如此,我就让你永不超生。」

五爷扭过头气势汹汹地看向我,「龙娃,去,给我接一碗黑狗血过来。」

我不敢耽误,连滚带爬地跑到院子里,割开大黑狗的腿,接了满满一碗黑狗血给五爷。

五爷阴沉着脸把手里的黑狗血一股脑地全倒在了棺材盖上。

黑狗血接触到棺材的那一刻,就像烧红的铁掉在水里一样,立马升腾起一阵白烟,还掺杂着滋滋滋的声音。

做完这一切,五爷松了一口气。

用眼神示意我们再点香试试。

这次香轻而易举地就着了。

五爷擦着脸上的汗,气喘吁吁地说:「这姑娘被我重创,已经翻不起什么花来。龙娃子你是童男,今儿晚上你在这里守她一晚上,明天早起下葬了就彻底没事了。」

我虽然不想守着,但是我哥和我妈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我。

也由不得我不同意,我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。

五爷走的时候,又扭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,「记住,一晚上都在灵堂里,吃喝拉撒都在,一步都不准踏出灵堂。」

我急忙点头应了下来。

我守着棺材大半晚上,都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,就在我放下心来,昏昏欲睡的时候,我哥进来了。

我腾地站起身来,想出声,却被我哥一个凶狠的眼神呵止了。

接着我哥把我赶了出去。

我关门前看到的最后一幕,是我哥急切地掀开了棺材盖。

跳进了棺材里。

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,我哥衣衫不整的出来了。

脸上带着一副餍足的表情,看着我一阵恶心。

我哥走到我跟前,抓住我的领口恶狠狠地说:「如果你敢让人知道今儿晚上我来过,我弄死你。」

我吓得忙不迭地点了点头。

我哥这才满意地走了。

等我再回到灵堂后,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。

我竟然觉得棺材,比刚一开始的时候,红了好多好多。

我吓得急忙别过头去。

可耳边竟然传来了女人的哭泣声,特别刺耳,特别尖厉,就像有人在我耳边吹唢呐一样。

我吓得满头大汗,连滚带爬地跑到红棺前对着红棺砰砰砰地磕着响头。

「对不起对不起,我求求你,别找我啊,不是我害了你,你刚来的时候我还给你送馒头着。你别害我啊。」

就在我被吓得大汗淋漓,语无伦次的时候,突然胸前一热,然后耳边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。

得救了吗?

我手哆哆嗦嗦地伸向胸前,把胸前兜里的东西拿出来,原来是白天的时候棺三叔给我的黄符。

捏在手里还热热的。

刚才就是这个黄符救了我的命?

我心有余悸地把黄符又放回了胸前。

虽然有黄符护体,不过打死我也不敢在灵堂里待着了。

我连滚带爬地跑到灵堂门口,倚在门框上,哆哆嗦嗦地等着天亮。

天刚亮,五爷就带着八个人朝着灵堂这边走来了。

五爷看到我,先是脸色变了一下,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
随机招呼着八个人往灵堂走。

这八个人我认识,是我们镇上的抬棺匠,俗称八大金刚。

八大金刚一看到棺材就变了脸色。

其中一个更是态度极其不好地冲着五爷说:「五爷,咱们都是阴阳行当里的人,谁都别糊弄谁,什么样的东西才能用上大红棺,你比俺们清楚多了。今儿这事,你不跟俺们说出个所以然来,也就别怪俺们不给你面子了。」

八大金刚一句话都没客套地直接下了五爷的面子,五爷也不恼,只是叹着气说:「实不相瞒,这里边是我堂孙媳妇,来的路上滚山沟里摔死了。」

「被摔死的啊?」八大金刚听到五爷的话稍稍松了口气,不过面上还是带着狐疑,「摔死的证明没因果,没因果你干吗用大红棺装?五爷,你可别骗咱们啊。」

五爷冷哼一声,「都是老伙计了,我犯得着骗你们,这不是姑娘死之前还没过门,是个黄花闺女,怕姑娘怨气重,所以才用的红棺。」

「你们放心大胆地抬,我用我的人头保证,你们绝对沾染不了因果。」

五爷说完后,八大金刚面面相觑,都拿不定主意。

五爷眯着眼睛,接着道:「阴阳道里的规矩我都懂,虽然咱们这口红棺没装什么凶东西。」

「不过怎么说也都算是红棺,抬棺的价钱,自然也按红棺的给,如何?」

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
既然价钱都到位了,八大金刚也都不再犹豫了,咬了咬牙,接下了这个活。

抬棺的时候,八大金刚卯足了劲,但是棺材一动不动。

五爷脸色难看地把我拉到了一旁,「龙娃子,你老实跟我说,昨晚上你一直守在灵堂里吗?有没有动过这个棺材。」

我支支吾吾地正在纠结要不要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诉五爷的时候。

我哥伸着懒腰从屋子里走出来了。

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
瞬间,我就什么都不敢说了,咬死了我一晚上都守在灵堂里。

没有任何人来过。

五爷嘴里边念叨着奇怪,边把我拉到棺材旁,把我手割破。

我疼得龇牙咧嘴地想把手抽回来,却被五爷死死拽着。

直到我的血渗透到棺材里,五爷才松了口气,放开了我的手。

然后五爷用眼神示意抬棺匠接着抬棺。

这次棺材竟然轻轻松松地就抬起来了。

下葬的过程很顺利。

八大金刚数着钱喜笑颜开地走了后,我家也彻底归于寂静。

晚上的时候,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。

一方面我为这个事情彻底了了狠狠地松了口气。

一方面,我又为那姑娘的命运感到惋惜,总觉得这样太便宜我哥了。

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插上话的。

我在我胡思乱想间,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。

隔壁我哥的房间,传来了那种哼哼唧唧的声音。

我一个激灵就醒了,我虽然没吃过猪肉,但是我见过猪跑。

这个声音,跟前天晚上那个姑娘还活着的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
可现在,隔壁房间分明只有我哥一个人啊。

我瞬间吓得浑身哆嗦,牙齿都在打战。

难道……

就在我屏住呼吸想要听清楚的事情。

声音又戛然而止了。

寂静无声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我不由得怀疑刚才的一切是我的错觉。

我松了一口气,希望是错觉吧。

第二天,我是被我哥的嘶吼声吵醒的。

我急忙套上衣服,狂奔到我哥的房间里。

我刚到屋子里就看到,我妈正抱着我哥瘫坐在地上直打哆嗦。

而床上,赫然躺着那个昨天就已经下葬的姑娘。

看到这一幕,我也被吓得直冒冷汗。

我哆哆嗦嗦地壮着胆子走近看了一眼。

那姑娘面色红润,白里透红,哪有一点死人的样子。

反观我哥,面色灰青,缩在我妈怀里瑟瑟发抖。

他们两个一对比,我瞬间觉得我哥才是死人。

我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:「夭寿喽,别害我的富娃子啊。」

说着又恶狠狠地看向我,「你还在这傻愣着吗?赶紧去找你五爷啊。」

被我妈这一声怒喝,我才如大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。

急忙朝着五爷家狂奔过去。

我到五爷家的时候,五爷正在吃饭,我跟五爷把事情一讲。

五爷手里的碗啪的一声摔到地上,瞬间摔得四分五裂。

五爷嘴里呢喃着:「不可能啊,怎么可能,明明下葬很顺利啊。而且那个东西分明都被我重创了,怎么还能出来。」

我缩了缩脖子,没敢跟五爷说前天晚上我哥进过棺材的事儿。

只是一股脑儿地催促着五爷快点跟我走。

五爷颤颤巍巍地起身,跟我回了家。

到了家之后,五爷一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,就对着我哥左右开弓,狂扇大嘴巴子。

扇得我哥牙都掉了。

我妈不清楚状况,急忙挡在我哥面前,但是还是拦不住暴怒的五爷。

情急之下我妈直接喊:「五爷,别打了,这可是你那支唯一的根,打死了你家没可就没后了。」

我猛地抬头,震惊地看向我妈。

可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我妈话里的意思,就被五爷一把扯到我妈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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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山县有个秀才叫于良,他生性善良,熟知礼仪,其娘亲赵氏却是一个凶狠泼辣,非常刻毒的人。

有一次,于良到城里帮大户人家抄族谱,因为他写错了一个名字,被雇主刁难。

虽然他更正过来,但人家说是对其祖上不尊,克扣了他二十文钱。

于良自知理亏,只好作罢,拿着剩余的钱回到家中。

平时于良的钱都是交给娘亲赵氏保管的,他进城之前,曾告诉过赵氏,此番能赚二百文钱。

赵氏数了一下,有些生气,问道:“为何少了二十文?”

于良为了息事宁人,撒谎道:“我嘴馋,自己买了一张烧饼吃。”

偏偏此时,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

赵氏脸色一变,喝问:“是不是人家给少了?吃过东西的肚子怎么会叫?”

知道瞒不过母亲,于良只好将他抄错一个名字被罚扣工钱的事说了出来。

赵氏听闻,勃然大怒,嚷嚷着要去讨回工钱。

于良劝说道:“是我有错在先,怪不得人,只扣了二十文钱,是小事。”

“十文钱对他们来说是小事,对我们家来说可不是!去做工前他们又没说抄错要扣钱,将来不管谁雇你,都要扣工钱的话,那该怎么办?”

面对暴怒的母亲,于良劝不住,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门。

赵氏来到齐员外家,在大门口处狂骂,喊了好几个家丁出来赶人,可赵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谁都不愿真的和她动手,怕被其日后纠缠。

齐员外不想与她争吵,扔出四十文钱让她滚蛋。

赵氏收完钱还足足骂了一个时辰,才满意地离去。

齐员外可吞不下这口气,隔天,他请了几个有名的恶妇,让她们到于家门口指桑骂槐。

没想到的是,三个妇女加起来也骂不过赵氏,灰溜溜地走了。

话说于良长得也不差,人也还不错,可他今年马上要满二十六岁了,还没有定下亲事,同岁的几个邻居,不说成亲,人家都生好几个孩子了。

赵氏没少为儿子的亲事操心,这不,她又来到了陈媒婆家。

“陈老妹啊,最近可有合适我家于良的姑娘?”

“赵姐姐,我最近在忙其他事,实在没空留意令郎的亲事。”

“你今年都撮合四、五对了啊,怎么给别人说亲就有空,轮到我家于良就没空了呢?”赵氏有些不悦。

陈媒婆不知道多想说出那句话:如果不是你这般刻毒、泼辣,于良能没有女孩子看上吗?

但她还是忍住了,说道:“现在读书人不吃香,写字赚钱不如力气活来钱稳定,没人请的时候一样没钱。”

赵氏急了,说道:“我送他读书识字,就是为了让他不干苦力活,他帮人抄书,代写书信也有收入啊,还不少呢?前些日子到城里帮人干活三天,就赚了二百文钱呢!这不比当干泥瓦匠好?”

“文人的身子骨不好,女人不喜欢。”陈媒婆又找了个理由。

赵氏唰地一下站起来,怒道:“我看你是存心跟我们家过不去,根本就没有帮我家小良在女孩面前说过好话!是不是嫌我们给的媒人钱少了?”

她一把甩了三串铜钱在桌子上,也不顾及陈媒婆家里还有其他客人,大声说道:“事成后给你四百文钱,这是定钱!没本事就别揽这个金牌媒婆的称号,哼!”

赵氏甩了甩衣袖,扬长而去。

陈媒婆家里还有其他客人,被她这么一搞,陈媒婆一张老脸不知道该往哪里搁!

剩下的几个客人,也都悄声离去。

陈媒婆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鸭子飞走了,她恨得牙痒痒的,发誓一定要治治这个疯婆子。

晌午,齐员外带着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来到陈媒婆家。

齐员外是陈媒婆的本家亲戚,他一眼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好,问道:“陈姐,是谁惹你生气了?”

“哎,别提了,运气不好,遇上个悍妇!你说说来找我作甚?”

齐员外指着婢女说道:“这是我家下人东叔的女儿,名字叫桃娘,她爹爹早亡,我将她抚养大,现在寻思着给她找门亲事,也算对得住东叔。”

“你家的男性下人没有般配吗?怎么还需要找到我呢?”

齐员外笑道:“我家下人的年纪和她相差较大,虽然她不是我的血亲,但毕竟是我养大的,不忍心将她乱嫁给别人,你帮我找一个年轻一点的,相貌稍微好一点的后生。”

陈媒婆想了一下,说道:“现在倒是有一个男子,性格、品相都不错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啊?你倒是说啊?”

“他的母亲有点那个……”

“你别说话只说一半,他母亲怎么样你倒是说出来?”

“他母亲刻毒,泼辣。”

齐员外说道:“嫁给儿子,又不是嫁给母亲,这有什么关系?老人活不了几年就走了,桃娘的脾气好得很,多坏的人都能处。”

桃娘从小在齐家做丫鬟,自认为低人一等,平时在旁人面前都不敢抬头,她一句声都没有出。齐员外将其托付给陈媒婆便走了。

陈媒婆叫来于良母子,赵氏一看到胆小怕事的桃娘,马上答应下来,于良看着衣着朴素的桃娘,也很满意。

两人择日成亲,齐员外碍于自己的身份,只是写了一封祝词送过去。

成亲后,桃娘贤良淑惠,把屋子打理得整整有条。可对于赵氏这样的人,做多好都不可能满足。

自从桃娘过门后,赵氏就没有煮过一顿饭,没有扫过一次地,整天在外面跟人闲谈。

外人都羡慕于良娶了这么好的媳妇,于是有人怂恿赵氏:“赵大娘,你家媳妇看起来勤快,但内里孝顺吗?”

“孝顺啊,什么事都不用我做,我一早就出来闲聊了,中午回家就直接有饭吃!”

“那她会晚上会帮你洗脚吗?”

“这……有时会……”

旁人哈哈大笑,说得支支吾吾,就是没有了!

赵氏的老脸一下子拉了下来,她气愤地回到家中,乱发一通脾气,又指着桃娘做好的饭菜,说道:“当了这么多年丫鬟,做的菜也不好吃!”

桃娘细声说道:“我从小到大都是在齐员外家做饭,他们的菜品多,肉多,所以才好吃。”

赵氏一听便生气了,她揪住桃娘的耳朵,说道:“哎呀,你是嫌我们家穷了?吃不上大鱼大肉?”

“不是的,娘亲,我是想说……”

没等桃娘说完,赵氏连扇了她三个大耳刮子。

桃娘条件反射般跪了下来,不再作声。

赵氏耍完威风,才满意地坐到饭桌前吃饭,嘴里说着不好吃,手里的筷子却夹菜夹到飞起!

此时,帮人抄完书的于良回到家中,看到正跪在一旁的桃娘,问道:“娘子,什么事啊,怎么跪地上?”

桃娘迅速扭过头去,生怕被于良看到自己被扇红的左脸。

可她越是要躲,于良就越容易发现。

看着在一旁大快朵颐的母亲,于良问道:“娘亲,你为什么要打她,她犯了什么错?”

“她嫌嫁得差,嫌你家里穷?”

于良大声道:“嫌我穷还每天做饭,洗衣,扫地,晚上给我打水洗脚?是你在作妖吧?”

见儿子忤逆自己,赵氏一下子哭了出来,说道:“老于家的男人死得早,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将你养大,却养了一头白眼狼!你娶了个媳妇,就忘了娘,自己就活成了少爷,可我呢?一把年纪了,晚上连个洗脚的人都没有!教训儿媳,是天经地义的事,却要被你骂,我不如死了算了!”

于良知道母亲的尿性,他扶起妻子,将饭菜拿回房间里吃。

等他吃完就后悔了。

赵氏竟然站在饭桌上,饭桌上方的房梁还悬着一根白绫,赵氏一见儿子吃完饭出来,就把头伸进白绫打好的结套里,一脚踢开身下的桌子。

于良赶忙过去将母亲抱了下来,赵氏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一样,说道:“我一个寡妇,独自养大你吃了多少苦,你却这样对我!”

晚上,于良打好了一盆热水来到母亲房间,要给她洗脚,赵氏一脚将水盆踹翻,说道:“你一个拿笔吃饭的人,这双手金贵得很,怎么能给一个老太婆洗脚呢?”

于良怎会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呢?娘亲是想叫桃娘帮她洗脚!他思来想去,回到房间,跟桃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
桃娘听闻,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,她端起一盆热水便快步走到赵氏的房间,帮她洗起脚来。

赵氏面无表情,内心却为了自己的胜利暗喜。

此时门外有人敲门,赵氏以为是于良,就说了声:进来。

可当门打开,大家都傻眼了,居然是邻居傻根,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穿着清凉的桃娘,嘴里说道:“二大爷去了,二叔家人让我过来叫你去帮忙!”

赵氏看着傻根正盯着桃娘衣衫下的大好景色,马上跑到他面前,连打带踹将他轰出房门。

可傻根不懂事,以为赵氏在跟他玩过家家,一个反手将她推倒在地上,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
吃了瘪的赵氏极不开心,她看向用手挡在身前的桃娘,骂道:“好你个豪放女,穿成这样被人家看到,看我不打到你服气!”

她操起一旁的顶窗木,使劲地打在桃娘背上,桃娘一动不敢动,也不敢用手格挡。

于良听到动静,快步走过来,只见赵氏一棍子敲到桃娘的头上,桃娘应声倒地。

于良上前夺过母亲的木棍,然后抱着桃娘回了房间。

于良不解地问桃娘:“被人打你怎么不跑?”

“能跑吗?跑会被打得更凶的!”桃娘回答道。

于良大惊,他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桃娘一直在齐员外家里当下人,都不知道寻常百姓被打,是可以跑开的。

“娘亲就是正在气头上,你先躲开,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。”

桃娘像是懂了一样,冲他点了点头。

第二天中午,赵氏气冲冲地跑回家,拿起顶窗木就要打桃娘,桃娘拔腿就跑,年纪大的赵氏一棍落空,自己摔到地上。

桃娘过去扶起她,谁料被她一把抓住,连打了好几棒。

桃娘吃痛,拼命挣脱开赵氏,转身就跑到于良的代写书信的摊子。

看着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妻子,于良再也忍不住了,他拉着桃娘就往家里走。

赵氏见儿子回来,哭诉道:“你媳妇不守妇道啊,昨晚傻根过来,看到了她穿衣少,现在在外面到处说,说她的胸脯的肉很肥,又很白,那些臭男人附和着说了很多下作的话,我都不好意思复述给你听,真是丢光了咱家的脸面,我做了二十多年寡妇,都没有这么丢脸过!”

于良说道:“是傻根跑过来找你,才看到的,这怎么能怪桃娘呢?何况他们就是说说罢了,不理会便是。”

“那能怪我吗?我昨晚以为门外的是你!这可不是说说罢了?这事关老于家的名节大事,你有脸活你活,我可丢不起这人!”

说完,赵氏又走去衣柜,扯那白绫出来玩耍。

于良无奈地走过去,一把夺过白绫,揣进自己怀里,他回过身来一巴掌打在桃娘的脸上,想取悦母亲。

原本极度坚强的桃娘竟然被这一巴掌打得嚎啕大哭!

于良傻了眼了,怎么娘亲用木棍打得她七荤八素都不哭,自己轻轻的一巴掌,她就哭成了泪人?

桃娘以为相公对自己好,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,可是整个于家都一起打她,她的心也就死了!

桃娘连东西都不收拾,连夜跑到了齐员外家,她对齐员外说,以后不想嫁人了,免费给他当一辈子下人,只求包她吃住。

齐员外一听,火气就上来了,怒道:“我苦心将你嫁出去,就是为了不让我那些妻妾打你,寻常人家哪有这样欺负人的?”

桃娘将她在赵氏家的经历说了出来。

齐员外大惊,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,说道:“都怪我,如果早知是那恶妇,我就不会让你嫁过去了,你成亲那天,我又纳了个小妾,所以才没空过去看你拜堂啊,累你受苦了!日后你就在我家住下,平日就跟着我,那几个女人不敢欺负你!”

第二日,赵氏就带着于良来到齐员外家要人。

齐员外很是厌烦这个恶妇,对她视若无睹。

赵氏见自己被轻视,欲上前厮打桃娘。

这时一个强壮的家丁一把将她推开,说道:“你再靠近,可就别怪我‘三山狼’不客气了!”

赵氏见动手不行,便跟在齐员外一行人后面叫骂。

叫‘三山狼’的家丁朝另一名汉子使了一下眼色,那汉子便一溜烟地跑开了。

不多会,一群乞丐冲了过来,将赵氏母子团团围住,赵氏自知无趣,闭上嘴巴,灰溜溜地带着儿子走了。

晚上,‘三山狼’带着一封休书来到于家,让于良签名。

于良不肯,‘三山狼’将他屋里的东西摔得一片狼藉,赵氏看着心疼,逼着儿子写下休书。

‘三山狼’拿着休书,满意地离开了于家,然后他又向陈媒婆家走去。

一个月后,陈媒婆火急火燎地跑到于家,对赵氏说道:“我这儿又有一个好姑娘,是落难的大户人家的小姐,长得很是漂亮,身材又好,你家于良要不要?”

赵氏一听竟是大户人家之后,连忙应允,还将家里最后的钱拿了出来做媒人钱。

于良不想再娶妻,可赵氏不管他的想法,择了个好日子,强行要二人拜了堂。

娘子的名字叫夏冷玉,她可不像桃娘一样会伺候人,饭不会做,地也不会扫。

拜完堂的第二天,夏冷玉坐在客厅等吃饭。

赵氏念在她是贵族之后,就委身下厨。

不一会儿,饭菜便端了上来,夏冷玉夹起一块豆腐送到嘴里,一下子吐了出来,骂道:“什么鬼东西,这么难吃?”

赵氏想起顺从的桃娘,脸色一变,心想:看来要像教训桃娘一样对她!

赵氏拿起顶窗木,一棍子朝夏冷玉打去,夏冷玉举起双手将棍子接住,奇怪地看着赵氏。

赵氏抽回棍子,骂道: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你居然敢嫌弃饭菜难吃,看我不打服你!”

夏冷玉哭笑不得,说道:“我嫌饭菜难吃,是指你的厨艺,又不是说食材低等,你这个老泼妇,煮了四、五十年的饭还这么难吃,心思全用在作妖上面了吧?”

赵氏见说不过她,恼羞成怒,棍子如雨点般打过去。

夏冷玉几个转身便轻松躲过,说道:“我在怡翠楼时,那些臭男人的动作可比你快多了,他们都不容易抓到我呢!”

“什么?你还是个出来卖的?”赵氏听完更加生气了。

“不算吧,不是我要出去卖,是我爹爹的债主,非要我做几年陪酒,为他们抵点债,我一还完钱,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存到,就离开了怡翠楼,清高得很呢!配你们泼妇家绰绰有余了。”

赵氏追着夏冷玉不放,就算她身手再敏捷,也被打中了一棍。

夏冷玉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,她迎着赵氏冲了过去,硬吃了她一棒,近身后,她伸出长长的指甲,在赵氏脸上不停地撕挠。

赵氏怕自己的脸面被抓坏,连忙扔掉木棍求饶。

气头上的夏冷玉根本停不下来,不仅将赵氏抓成了大花脸,她还捡起木棍,狠狠地朝赵氏的腰子砸去,赵氏疼得站不起身。

这时,赶回家吃饭的于良看到此景,马上去抢夺夏冷玉的木棍。

夏冷玉骂道:“我是你娘子,晚上陪你睡觉,白天还要被这泼妇打,你不帮我就算了,还要帮她?”

于良夺过木棍,扔到一旁,说道:“什么事都不能打人……”

没等他说完,夏冷玉一脚踹向他的命根子,于良整个人瘫倒在地,双手捂着要害来回翻滚着。

赵氏见状,哭道:“可别伤了我儿子的子孙根啊!”

夏冷玉连忙跑去捡起木棍,厉声道:“就你们这些战五渣,要是在恰翠院,早被同行打没了!你家的子孙根,与我何关?我气不过!吃个饭,说句话,就要被人拿着木棍追打,还有王法吗?”

说完,夏冷玉便举起木棍,对准于良的大腿内侧……

赵氏被吓得大叫一声,直接晕死过去。

夏冷玉见状,对于良说道:“快些去买些好吃的回来,日后对我好点,不然下次你就保不住子孙根了!”

于良慢慢地爬了起来,他将母亲抱回床上,然后就出了门。

往后的日子,夏冷玉是看赵氏不爽,就棍棒相向。邻居们见了,无不称快,说道:“这个恶婆子终于遇到克星了!”

后来,齐员外帮桃娘找了另一门亲事,正是傻根的堂兄杨六福,就住在离于良家不远的村头。杨六福是个老实的庄稼汉,大字不识一个,他对桃娘很好,也不嫌弃她不是头婚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!

嫁到好人家,桃娘整天笑面如花,傻根和村子里的闲汉再也不敢议论那晚她穿得少,被看了个精光的事。

赵氏每每路过杨家,都会探头往里看看忙碌的桃娘,悔不当初。

有一天,赵氏看着桃娘在屋子里试穿新衣服,好不羡慕,她自顾自说道:“是老于家对不住你啊,如果你还是我儿媳就好了。”

这话刚好被送鸡蛋到堂哥家的傻根听到,他跑去告诉了桃娘。

桃娘知道前任婆婆现在过得很惨,整天被那刁蛮媳妇整治,每天要忙死忙活不算,身上还经常带着伤。她为了让前任婆婆不那么内疚,于是找准一个机会,逮到赵氏,跟她说道:“老于家没有负我啊,你们不赶跑我,我还不知道有六福这样的好男人,还有杨老太这样的好婆婆哩!我现在过得很好,您不用内疚!”

可是桃娘的好心,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赵氏听完桃娘的话,魂不守舍地走向村尾的小青河。

桃娘看出不对劲,连忙跑到于家找夏冷玉,告诉她赵氏的去向。

夏冷玉满不在乎地说:“她死就死了,看着她就烦?”

桃娘见说不动她,情急之下说了句:“她死了谁给你煮饭、做家务?”

夏冷玉反应过来,连忙跑去于良的字画摊,拉起于良便往小青河赶去。

等他们来到,赵氏好像才刚跳下去,看样子她是想了好长时间才下定决心。

于良连忙跑过去,可夏冷玉一把拉住了他。

于良惶恐地看着娘子,夏冷玉幽幽地说道:“刚跳的,让她先吃点苦头,不然日后还得过来跳。”

见河里的赵氏已经不再露出水面,夏冷玉才放开了于良的手,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,不一会儿便将赵氏举出水面。

夏冷玉冷笑道:“还没伺候好老娘就想死?没门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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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子里有一种花,叫酥骨花。

是专门给男人用的。

只要男人和它待上一晚上,第二天整个人就像踩在棉花上,飘飘欲仙。

久而久之,就会上瘾。

但只有我知道,它根本不是花,而是……

我打完猪草回来的时候,院子里是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
母亲哭着坐在地上,手里攥着一块布。

不用想,肯定是父亲又要把钱给村长送去。

这些年,村子里不少男人都是这么干的!

就为了那点破事。

「这钱你不能拿啊,这是给妮上学的钱。」

可他哪里会管这些?

「给老子拿来。」

一记响亮的耳光,稳稳当当地打了下来。

「妮,妮啊……」

我接了巴掌,恶狠狠地瞪着他,双手握着镰刀对准他的脑袋。

刀口上还残留着绿色的汁。

不知道一刀劈下去,是什么感觉?

「好好好,长大了翅膀硬了,要杀你老子了?」

他哆嗦着腿,边骂便往后退。

「妮啊,快把刀放下啊,真是作孽啊。」

我扔掉镰刀,扭头看着想哭又不敢放声哭的母亲,这些年不知道挨了多少打。

「妈,把钱给爸爸吧,我不喜欢读书的,读书多无聊啊!」

我不想她为难,不给又是一顿毒打,最后父亲还是会千方百计地拿到钱。

「爸爸,你要的钱,给你了。」

我冲他一笑,你要的,我都给你!

他拿着用布包裹着的钱走了,心满意足,迫不及待。

「妮 12 岁了,哪能不上学了,是妈妈没本事,哎吆我上辈子是做什么孽了。」

她哭着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拜仙。

彷佛这样就能脱离苦海。

收拾好一地的残渣后,母亲破例拿了一颗鸡蛋,给我敷脸消肿。

镜子里,我摸着脸上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。

从眼角一直到嘴。

那是他送给我的新生礼物。

八岁那年,父亲破天荒地带我进山找药材。

却不想,硬生生地把我推下了山沟里。

锋利的石头子喇进肉里,划出许多口子。

村里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死了。

但我活了,从那个躺满女婴尸体的沟里爬了回来。

可也意外得知了后山头那里有一块荒废的田,长着一片花。

花很高,足足有人那么高。

村长说那是酥骨花,只能男人用。

不过那得给钱才能用。

花一年四季都不凋谢。

和酥骨花过过夜的男人都说,它身上有股女人的香味。

村里不少女人都对这花恨得牙痒痒。

但都不敢怎么样。

就因为隔壁的张婶曾经就动过这个念头,吓得魂都掉了。

找了好多法子,才把魂招回来。

听说,里面有婴儿的啼哭声和女人的笑声……

一连几天,父亲都没回来。

没了他,家里清净了不少。

母亲是个要脸面的人,怕村里说闲话,要我偷偷摸去后山头找找。

我不想去,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说:「去找找吧」。

于是我去了。

四年前,后山头还没有这样的路。

因为酥骨花,小泥巴路变成了水泥路。

长有酥骨花的地方,围着铁丝网,很高。

上面有铁丝钉子,专门用来防「偷吃」的人。

天还没黑,门外就有不少男人排着队等着了。

我窝在草垛里,一直等到天擦黑。

也没看见父亲在哪里。

却听见有声音朝这里逼近。

「你看见吴家小妮子跑这里了?」

我心里咯噔一声,草缝里看见村长带着几个人。

「看见了,看见了,应该就在这附近。」

是父亲的一个狐朋狗友,外号「鬼子」。

「找人。」

我捂着嘴,害怕发出声音,要是被逮住就死定了。

这算是村子里的禁地,自从张婶那件事情过后。

村里就有规定,女人不能踏足这里。

男人交了钱,才可以来这里。

「这里搜搜。」

声音就飘在头顶,我害怕,呼吸声不由地加重。

木棍打在草垛上,噗噗作响。

我慢慢地把身子往右边挪,试图溜掉。

「吱呀」左脚却踩到了一根干柴棒子。

这下彻底六神无主了。

「这也没有啊!」

他和我对视了一眼,又用木棍拨了一些草盖住我身上。

是舅舅!

「这里没有,肯定是鬼子看错了。」

老男人一口咬死自己没看错。

那边,男人们都已经等不及了,有的已经吵吵起来了。

「吵什么吵,再吵,谁踏马的都别想进去!」

直至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
后面,我听见园子里传来了娇滴滴的女人声音,夹杂着男人们此起彼伏的低吼声。

我感到一阵颤栗,胃里酸水翻涌,想吐。

我勾着腰,一路摸着栅栏边。

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。

借着月光,我抬头看,那竟然是……一株酥骨花!

换句话说,是一个半人半花的怪物。

她的身子居然长在了栅栏的外面,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圆润的肩头。

生的白白嫩嫩,比村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漂亮。

身子裸露着,没有穿衣服。

浑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地香味,勾人得很。

很奇怪,她没有脚,真的就像从地里长出来的那样!

她没有睁开眼睛,一点生气也没有。

奇怪的是,她的肚子很大,像一个皮球。

越看越诡异,我害怕得不敢回头,一口气跑回了家。

不知道怎么回事,刚到家就晕睡了过去。

第二天,醒的时候,父亲已经回来了。

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,吵得我脑瓜子嗡嗡作响。

等我再睁开眼睛,他正在站在我床边。

翻动着那双死鱼眼,死死地盯着我。

「妮啊,你快跟爸爸说说,你妈把钱藏哪儿了?」

他呲着一口大黄牙,理直气壮。

似乎早就把打我们的事情抛掷脑后了。

「不知道。」

我扭头转到一边。

「不说?又想挨打了是吧?」

「哑巴了?不说老子抽死你!」

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根皮带,他举着对着我的脸。

「别打妮,别打,钱给你。」

妈抹着眼泪,一把皱巴巴的零钱塞进父亲的手里。

「就这么点了,再要没有了。」

「这么少?」

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,又把母亲手上唯一的银镯子抢走了。

那是姥姥留给母亲唯一的念想。

「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,尽生一堆赔钱货,还有脸带这个?」

母亲听到这话彻底没声了。

其实我还有个妹妹。

出生不久,就被父亲掐死丢到那条山沟里了。

母亲还在坐月子,受了不少气,还得下地干重活。

得了病,就再也不能生了。

这也成了母亲的一块心病。

父亲又跑去潇洒了。

当天下午,张婶就来串门了。

她告诉母亲,父亲其实是要酥骨花给我们家生个儿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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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重男轻女,一心想让我姐变得更美,好换钱给我娶媳妇。

后来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回一个青花罐,里面黏黏糊糊,腥臭无比。

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点抹在我姐脸上。

每涂一点,我姐就更好看一分。

我妈看着十分高兴,可她没发现,我姐正变得越来越呆滞。

我姐方丫是有名的美人。

但是只有我知道,她长得好看,是因为用了我妈找来的土方子。

我妈有个青花罐,里面装着黏黏糊糊的东西,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一点抹在我姐脸上。

那东西腥臭无比,我姐刚开始很抗拒。

可是每次她说不想抹那东西,我妈就会二话不说拿出细细的柳条,裹上浸透冰水的布条,狠狠抽在我姐身上,抽到我姐无力求饶为止。

我护在我姐身上,我妈就会把我踢出门外,锁上房门,不管我怎么哭闹求我妈开门都没用。

我妈经常干农活,力气很大,我护不住我姐。

那柳条很神奇,抽完身上也不会留下丝毫印记,却能抽得人疼到头皮发麻。

次数多了我姐也就不反抗了,沉默着让我妈给她抹满脸那腥臭之物。

那东西有奇效,我姐十七岁那年,容颜大变,变得越来越……妖艳。

面对村里人的疑惑,我妈说女大十八变,越变越好看,就糊弄过去了。

我姐美艳的名声也打了出去,她一颦一笑都能触动人心魄。

我姐成年的那一天,我妈宣布拍卖我姐方丫的初夜,价高者得!

村里的老少爷儿们瞬间沸腾,我姐除了长得漂亮,身材也是没的说。

不少光棍都心动了,甚至有些有老婆的汉子也动了心。

拍卖价越来越高,最高价是村里最老的光棍出的,六万!

老光棍说他没几天活头了,临死前享受一把睡个雏儿也算值了。

赵姨溜到我家,嘀嘀咕咕跟我妈说好一阵子话。

说还得是我妈聪明,养一个闺女跟养个金山一样,没有能耕坏的田,那夜夜拍卖,岂不是每天都能赚钱!

赵姨咂咂嘴,一脸心生向往的样子:「你这可比我赚得多啊,我费半天劲,把人带回村里,还比不上方丫睡一晚上呢!」

赵姨经常从外面带回来女人,那些女人来我们村的时候,总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,后面被狠揍几顿,就不再闹了。

我妈露出得意的笑:「我一个寡妇养俩孩子,不想点法子怎么给柱子娶媳妇,我养他姐这么久,他姐该回报我!」

我听到姐姐出卖身子竟然是为了给我娶媳妇,踉跄地跑到姐姐门口,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,那是我妈怕我姐逃跑。

我趴在门缝上小声呼唤着姐姐,说出我妈的计划,让姐姐找机会逃跑。

我姐冷冷地笑了笑,并不理会我,也没有逃跑。

老光棍天色刚暗,就进了我姐的房间,我妈早早把我支出去,不许我待在家里。

那老光棍第二天从我姐房门出来,神清气爽的样子,之前佝偻的背都变得挺直了。

村里人意味深长地笑着,男人们都围在他身边,问他我姐的身子咋样。

老光棍像是回味无穷的样子,咂舌说:「美啊,死而无憾了!」

后来流言越来越邪门,有人看着老光棍容光焕发,就相传方丫对男人身体有好处,后面更有甚者说方丫的身子包治百病。

越来越多的男人进我姐屋子,我妈数着钱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。

她把我姐锁在屋子里,除了男人进去,那扇门从来没有打开过,我姐也再没出来过。

我抽抽搭搭地趴在门上看我姐,我姐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萎靡不振,反而似乎很享受那个阴暗潮湿的屋子。

她坐在梳妆镜前,梳着头发,猛地回头看向我。

几日不见,我姐更美了,大概是因为终日不见太阳,我姐的皮肤洁白如雪。

我带着哭音说:「姐!我去偷钥匙,你跑吧!」

我姐柔柔一笑,摇了摇头,说我犯傻。

我抹着眼泪跑开。

小时候我妈经常在外面忙,我是在姐姐背上长大的,姐姐待我很好,我一定要救她。

头几夜我妈还把我赶出门,后来就懒得再把我赶出去了。

我姐屋子里每夜都传来难以描述的声音,我只能痛苦地捂住耳朵,躲在被子里。

那声音好像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的无能,眼看着姐姐受苦却没办法救她。

天亮了,三婶子面色阴沉地守在我家院子里,三叔赖在我姐屋子里迟迟不肯出来。

三婶子开始咒骂:「骚货!就会床上勾引男人!还不放我男人出来!」

三叔不情不愿地出来了,一巴掌呼在三婶子脸上:「给老子闭嘴!要不是你生不出来孩子,还怪老子有病,老子会来找方丫看病吗!」

三婶子嫁给三叔两年,迟迟没生出孩子,三叔以这为借口要治病,给了我妈两千块钱,进了我姐的屋子。

三叔扭头看了眼我姐的屋子,舔了舔嘴唇,意犹未尽地走了。

三婶子不敢对丈夫说什么,就更加怨恨我姐了,在村里嚷嚷着我姐是婊子骗男人上她床。

村里人也开始对我姐评头论足,女人们聚在一起咒骂着我姐,男人们聚在一起讨论我姐的身子。

我去偷我姐房门的钥匙,被我妈发现,她拿着柳条,想狠狠抽我一顿。

她拿着缠着冰水布条的柳条,走向我的样子,让我想起幼时护不住我姐的无奈愤怒。

我现在算是个半大小子了,回忆起以前我姐被打的样子,起了逆反心,一把掀翻我妈跑了出去。

我妈满脸震惊,坐在地上哭诉着,她累死累活一辈子,要给我攒钱娶媳妇,我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动手打亲妈。

我埋着头冲到河边,坐在河边抽泣。

我恨她,可是……她是我妈啊。

一个黑衣男人晃悠到我身边。

「你们村子实在古怪,怨气漫天,怕是有血光之灾。」

我红着眼,只当他是个骗子,没有理会。

男人掐指一算:「不对!你们村虽惨死了不少女婴有怨气,但区区几个亡魂不至于怨气冲天啊!」

男人在我身边嘀嘀咕咕摇头晃脑半天,我也懒得理他。

他突然瞪目问我:「你姐抹脸的东西可是这河里挖出来的女婴尸体和蛇皮混合而成?」

我一脸茫然又有些吃惊,从来没人知道我姐往脸上抹那腥臭之物。

我结结巴巴回答:「我不知道抹的什么。」

「那是邪术!用冤死之人的尸油和蛇皮混合而成,敷在脸上,能让容颜焕发,你姐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?」

我点点头。

「再这样下去,你姐迟早被冤魂怨气侵体,变成活尸,活尸乃六道之外,不入轮回,生不如死,死不如生,非生非死……」

「胡说,我姐好好的!」

男人咬了口舌尖,用舌尖血画了张符。

「信不信由你,再晚点我也救不了你姐,这符引燃尽成灰,混进那罐子里,能给你姐解了邪术。」

我似信非信地回了家,我妈刚好不在屋里。

溜进她屋,从床底松动的地砖下取出青花罐,之前为了偷我姐房门钥匙,我经常偷看我妈放东西,无意间就知道了这青花罐被藏在地板下面。

我壮着胆子打开青花罐,里面赫然一只小手竖立在罐口,小手上缠着几缕蛇皮,真让那男人说中了!

「你在干什么?」

我妈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。

我着急忙慌地点燃符纸往罐子里塞,我妈扑上来抢夺那罐子。

刚点起火的符纸被扑灭。

我干脆把罐子狠狠砸在地上,里面的细小的尸骨和蛇皮散落一地,腥臭味弥漫整个屋子。

我妈狠狠给我一巴掌。

「蠢货!那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!没了这东西你就是逼你姐变成丑八怪!」

我倔强地不想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:「我就是死,也不用我姐卖身子给我娶媳妇!」

我妈冷笑:「你身上的衣服,你吃的饭,都是你姐卖身子换来的,你说着不想用也用了。」

说罢她就不再理我,收拾点东西就急匆匆出门了。

我妈好几天都没回来。

趁我妈不在,我在她屋里摸索着我姐屋子的钥匙,想把我姐放出来,结果怎么也找不到。

我干脆拿着斧子去砍铁锁,大铁锁纹丝不动。

我趴在门缝上哭:「姐,妈出去了,我想把门打开让你跑,可是我打不开!姐!怎么办啊!」

我哭了很久,我姐什么话都不说,过了一会儿,屋里传出一声悠悠的叹息。

我姐屋子打不开,她出不来,男人们也进不去。

村里男人像中了邪一样,整日徘徊在我家门口,凑够钱就立马进我姐屋子。

听说三叔又把三婶子狠打了一顿,从三婶子手里又搞到几千块钱。

结果我妈这几天都不在,三叔揣着钱天天在我家门口转悠,想等着我妈出现,就第一时间交钱进我姐屋子。

没进过我姐屋里的男人打趣道:「老三急得烧心挠肺的,这女人不都一个样吗?几万块都够你再买个媳妇儿了。」

三叔舔舔嘴唇:「还真不一样,知道什么叫温柔乡吗?知道什么叫醉生梦死吗?」

三叔有点文化,就爱说些别人听不懂的。

其他男人也来了劲,让他赶紧说人话,仔细说说啥意思。

「就这么说吧,自从那天试过方丫之后,每天夜里做梦都是方丫,美啊!后面也想用我媳妇儿解解馋,不行,提不起劲。」

男人们听得高兴,眼神更往我家院子里瞟了。

好事的人把这话转告给三婶子,三婶子站在村口骂我姐。

我从他们身边经过,愤怒地冲上去让他们滚,男人们打趣我小屁孩儿不懂女人的好。

三叔拍了下我后脑勺:「柱子,你姐这几天都没接人吧?让叔进去给她开导开导。」

男人们哄笑。

我抬脚踢向三叔裆部,他吃痛一巴掌把我呼倒在地,我鼻血滴落在地上。

村里人更起劲了,看我家没大人,趁机起哄要开我姐的门。

我胡乱抹了把脸,鼻血糊了满脸,死死地挡住他们,不让他们进我姐屋子。

我姐屋子上的门锁,我拿斧子都砍不开。

村里的二流子拿两根铁丝捅了捅就开了。

男人们兴奋得眼红,尤其是平时没钱进我姐屋子的人最起劲,一个劲往我姐屋子里涌。

我姐斜卧在床上,丝绸缎睡裙紧紧包裹在她身上,洁白的小腿让男人们想入非非。

男人们瞬间安静,盯着她曼妙的曲线咽口水。

我拿着菜刀挡在我姐身前。

「谁过来我砍死谁!」

男人们又笑出声。

「接下来少儿不宜,柱子你先出去吧,长大了你才能跟着享受啊!」

「柱子怕是无福享受他亲姐!」

「这可说不准,咱们没来的这几天,说不定柱子偷偷在家独享呢,要不然死活拦着不让咱们进!」

又一片哄笑。

我气得眼眶发红,拿着菜刀乱挥向人群,他们都该死!

男人们不知从哪找出根棍子,狠狠敲在我手臂上,把我按在地上不得动弹。

我死命挣扎着,男人们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,倒吸一口凉气,尖叫着逃出屋子。

我茫然地从地上爬起来,扭头看去,我姐依旧侧躺在床上。

她悠悠叹口气。

「出去吧,我累了。」

我看了眼被男人们捣坏的锁,一个激灵反应过来。

「姐!妈在害你!那青花罐的东西不能抹!

「姐!你快跑吧!趁着现在没人!」

我姐不说话,也不动弹。

急得我上前想拉她起来,我姐的皮肤又冰又滑腻,我抓都抓不住。

「柱子!你个吃里爬外的蠢货!」

我妈阴沉着脸,抱个新青花罐站在我身后。

我妈带回来的新青花罐,比以前的更臭更恶心。

她戴着口罩皱着眉,挖出一大块敷在我姐脸上。

念念叨叨地说着:「方丫,妈也是为了你好,这女人漂亮就能少吃很多苦,你说是不?

「妈也不想逼你接人,可咱家就柱子这一个男人了,妈没本事,咱娘俩就得齐心协力把柱子养出来,给他娶妻生子,咱娘俩任务也算完成了。

「别怪妈,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?」

我姐一声不吭,任由我妈给她敷脸。

我忍不住插嘴:「我可以不娶妻不生子,我长大了能养活自己,不用我姐管我……」

「闭嘴!」我妈突然生气了。

她刚好给我姐敷完了脸,擦擦手扯着我耳朵,把我拉出屋子,「蠢货!你这样说小心你姐不乐意赚钱了!」

「我不需要我姐卖身子赚钱!」

我妈冷哼:「不需要?你姐往那一躺就能赚几万,你看看村里男人,出去打工一年也赚不了你姐睡一觉的,别得了便宜还卖乖,滚!」

我还想说什么,我妈拿出了柳条,我闭了嘴,想着一定找机会让我姐跑!

用了那青花罐的东西,我姐比之前更好看了。

可是过了十来天,没有一个男人到我家。

我妈急得在门口团团转,村里人都躲着我家门口走。

我妈好不容易看到三叔路过,一把拉住他。

「老三!好久没来过了吧,进来玩玩!」

三叔跟见了鬼一样,扭头就跑。

我妈被落了脸,察觉到不对劲。

她把赵姨拉到我家串门,赵姨走到我家门口,死活不愿意进门。

在我妈的再三逼问下,赵姨紧张兮兮地看了眼我姐的屋子,小声说道:「村里人都说,她是被鬼上身了,才会突然变这么好看。」

「胡说!我自己闺女我还能不知道吗?」

我妈不解气,冲到屋门口大骂,「放他妈狗屁!是谁嫉妒我家方丫长得美吧!胡说八道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!」

说着就冲进屋里,把我姐拉出来。

大中午日头晒得很,我姐就穿着那条丝绸缎睡裙被我妈拉出来,赤脚站在街上。

「都出来看看,谁家鬼能晒太阳!」

村里人最喜欢看热闹,听见动静,没几秒就全从屋里出来了。

我姐多日不见阳光,猛地被晒,刺得睁不开眼睛,眼圈微红,看上去楚楚可怜。

洁白的皮肤在阳光下亮得反光。

男人们瞪直了眼,女人们也看呆了。

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:「美啊。」

女人们纷纷回神,凑在一起嘀嘀咕咕,说我姐最近没生意了,我妈故意把她拉出来勾男人,母女俩都不要脸。

老光棍当初掏光了家产,拿走我姐初夜,后来再没机会进我姐屋子。

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我姐,赶紧脱下衣服,想凑上前给我姐遮太阳。

其他男人见状也围上去,以遮太阳的名号揩油。

我妈冷笑,一把又将我姐扯回屋子。

男人们看得着吃不着,围在我家门口不愿意走。

三婶子看见三叔也挤在我家门口,气不打一处来。

「当家的!你不是说方丫是鬼上身吗?你不是说她脸上掉皮丑得很吗……」

还没等三婶子说完,三叔一巴掌呼在她脸上。

「滚回去!老爷们的事哪有你插话的。」

三婶子哭哭啼啼梗着头不肯走,其他婶子把她拉回屋子里,劝慰着,男人就是天,怎么能让自家男人不痛快啊。

三叔讨好地给我妈说:「嫂子,都是误会,我这眼花看错了,喝点猫尿又胡言乱语,你看那蠢货还当真了。」

咽咽口水继续说,「方丫这丫头,越来越漂亮,哪可能是鬼啊,谁家鬼能站在太阳下面。」

我妈撇了撇嘴,伸出手。

三叔立马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放在我妈手心。

我妈点点下巴,示意三叔进去。

三叔笑得眼睛成条缝:「得了,方丫估计也吓住了,我进去安慰安慰她!」

男人们看着他进我姐房间的背影,嫉妒得眼红。

听见屋里传出我姐的声音,更来劲了,谁也不肯从我家门口离开。

「这屋有邪祟!」

一个白眉道士拿着罗盘,突然进了我家院子。

我妈听见这话大怒,挡财路如断人性命,大骂道:「牛鼻子穿个袍子就装神弄鬼,你这种招摇撞骗的我见多了!滚出去!」

白眉老道冷笑。

「你收了多少好处?愿意把女儿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?」

我妈脸色骤变,但依然不肯承认:「什么好处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」

村民们最爱看热闹,拦住我妈,让白毛老道再仔细讲讲。

「此女淫邪无比,勾人心魂。」

村民们听得上头,咂咂嘴忙说确实如此,上过方丫的床,其他女人都看不上了。

老道冷笑:「她那是让蛇妖上身了!蛇性喜淫,近身者皆被吸食精气,再拖延几日,恐怕你们都得死!」

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,议论纷纷。

「这方丫突然变那么漂亮,该不会真的是蛇妖上身吧?」

「蛇妖怕不怕太阳?方丫烈日下暴晒也和人一样啊。」

「你们都忘了?咱们那天在方丫屋子里,看见她脸皮突然掉下来,像个老太婆,还以为见鬼了!」

三人成虎,越说越像真的,老道嘴角上扬。

「对对对,我姐就是蛇妖上身,你们赶紧滚,别来我家!」

我妈拦住我,不屑地瞥了老道一眼:「今天进方丫屋里不要钱,我看谁说她是蛇妖!」

我姐的屋子里恰好传出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。

男人们瞬间倒戈。

下体占据大脑。

「方丫是我们看着长大的!说什么蛇妖上身简直胡扯!」

「我近过她身子,她是不是人我还能不知道?」

老道急了,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男人们推攘出院子。

我妈露出胜利者的笑容。

男人们急不可耐地在我姐屋门口排队。

我急得团团转,拦都拦不住精虫上脑的男人们。

「我姐是蛇妖!我姐真的是蛇妖!你们赶紧走啊!」

我妈一巴掌呼在我脸上:「滚出去!」

我家院子灯火通明,村里男人们都彻夜未归。

我在河边呆坐了一夜。

老道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。

「你是这村里唯一没有被蛇妖迷惑的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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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被人糟蹋致死后成了艳鬼。

每天晚上都要纠缠我们村的男人。

我娘对她百般宠爱,给她烧了很多纸男人,谁知我妹还是不满意。

她上了我娘的身子。

妹妹说,她最馋的还是活男人。

我妹妹从小就是村里最美的姑娘。

那些男人们见着她,次次跟在旁边趁机揩油。

可当他们转头看到我,总是满脸嫌弃地说道,「同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的。」

「怎么一个美的像天仙,一个就长了满脸麻子?」

我总是自卑地低下头,快速从人群中走过。

有时候我心里也在暗暗羡慕妹妹,如果自己也有一张美貌的脸蛋该多好。

可我没想到,原来美貌是会杀死人的。

妹妹成年的那一天,村里那些男人们再也按耐不住饥渴。

他们趁着夜色,将妹妹拖到阴暗处轮番糟蹋。

等到我发觉妹妹不见,找到她的时候,人已经没气了。

一丝不挂的身体上遍是淤青的痕迹。

那群男人全都提起裤子四散而去,纷纷摆手说不关他们的事。

「我可不是最后一个,别找我。」

「反正不是死在我身上的,八成是她自己发了什么病吧?」

看着他们慌乱离去的背影,我紧紧攥住衣角。

我娘瘫坐在妹妹的尸体旁泣不成声。

直到村长听到消息赶来,才招呼人将妹妹草草下葬。

那群男人都觉得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
谁家没死过女人?

他们开始在村口炫耀谈论那晚自己有多厉害。

可谁都没想到,当晚妹妹就回来了。

妹妹每晚都缠着村里的男人不放。

无论是村路上,还是在家里。

她总是能想尽办法同他们做那事,夜夜都能听到销魂的声音。

村里人又惊又怕,可他们却次次都拒绝不了我妹那张绝美的脸蛋。

「你不知道,就算是变成鬼,那滋味也比我家的黄脸婆强多了。」

「嗐,多来几次就没什么好怕的了。」

每次与我妹妹缠绵过后,这些男人都变得脚步虚浮,面如灰土。

村里的三婆婆看出这事不对劲。

她指着男人们发黑的印堂说道,「艳鬼你们都敢招惹,不要命了?」

说完,三婆婆便拿出几条柳枝抽打在男人们的身上。

一瞬间,滋滋的黑烟就开始不断地冒出。

「阴气上身,再敢跟艳鬼快活,就等着下黄泉吧。」

村里人全都吓得变了脸色,「三婆婆,不是我们愿意招惹。」

「那女人,她每晚都缠着我们不肯罢休啊。」

旁边人也都跟着附和,「是啊,我们想躲也没法子。」

三婆婆看着他们纵欲过度的脸说道,「要想断了艳鬼的纠缠,你们就得克制着点。」

「从今晚开始,过了十二点谁家都不许再干那事。」

「村里的气运清静了,艳鬼自然就留不住了。」

我娘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,但终究是没吭声。

晚上,村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艾草,生怕我妹妹进门。

可我娘却在家中,用纸钱点起火盆。

她拿出一个扎好的纸人扔进火里,边烧边说,「村里那些男人不中用。」

「哪有娘亲手扎出的来的好。」

火苗窜上纸人的那一刻,门外突然刮进来一阵寒风。

我打了个冷颤,听到妹妹的房间似乎响起了脚步声。

我刚想过去看看,就被我娘拦住。

她唬着脸对我冷冷说道,「滚一边去,别坏了你妹妹的好事。」

我从小就害怕娘,她对我远没有像对妹妹那般的宠爱。

每次见到我这张麻子脸,她都是非打即骂。

听到这话,我赶紧瑟缩着脖子转身回到房里。

可身后妹妹房间里的缠绵声,却越来越清晰。

村里的男人不敢再招惹我妹,我娘就夜夜烧纸人。

妹妹变成艳鬼之后,就像是转了性子。

她愈发地离不开男人,哪怕是纸扎出来的男人。

妹妹要的越来越多,有时候一晚就要烧掉几个纸人。

我家屋里,整夜都是妹妹与纸人欢好的声音。

「娘,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?」,我忍不住问道。

「她这,算不算是死后没安息啊?」

我娘死死掐住我的脸说道,「这是你妹妹的福气,换成你这张脸,想要也没有!」

我吃痛地求饶,余光却瞥到她手中的纸钱越来越厚。

见火盆里的纸人已经快烧完,她又拿出一个扔进去。

那些纸人的身后,都用朱砂笔描出生辰八字。

「活着白瞎了那张脸,死了总得给老娘多赚点。」

可我蹲在墙角看着那摞纸钱,心想我娘一定是穷疯了。

死人花的钱,活人要来有什么用?

没过几天,三婆婆就一大早堵在我家院子门口。

我娘见这架势,连忙把火盆和纸人都赶紧收起来。

「这么早您怎么来了?」

我娘脸上堆笑,眼神却是紧张的很。

三婆婆用拐杖戳了戳我家院子,没好气地说道,「你在家养艳鬼,是想害了整个村子吗?」

「别以为你每晚干的事,没人知道。」

她在我家屋子里转了一圈,也没发现半分异样。

只好又瞪了我娘几眼作罢。

临走时,三婆婆将我叫到旁边。

「你妹妹带着怨气成了艳鬼,本来就是大凶。」

「如今你娘豢养着她,早晚要出事。」

「你记着,无论夜里有什么声音,都千万别去偷看。」

说完,她便叹着气回了老屋。

可当天夜里,我就被我娘的尖叫声吓醒。

我娘像是疯了一般撕心裂肺地喊叫,不停地拍打着墙壁。

想起三婆婆白天说的话,我躲在屋里不敢出去。

只能蜷缩在被子里,紧紧捂住耳朵。

窗外清冷的月色衬着尖锐的叫声,格外诡异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我娘在门外终于安静下来。

与此同时,一阵「簌簌」的声响,离我越来越近。

我起身走到门口,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朝门缝看去。

火盆里还有着微弱的亮光,勉强能够让我看清屋里的景象。

我娘褪去一半的衣衫,正抱着红衣纸人缠绵。

时不时发出「嗯嗯啊啊」的哼声。

看到眼前的画面,我忍不住睁大了双眼。

就在这时,我娘僵硬地转过脖子,直勾勾地门缝这边看过来。

她的脸色惨白,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
我连忙转身死死顶住门,心脏止不住地疯狂跳动。
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我娘正坐在镜子前。

她见着我,一步步走过来问道,「你看我这张脸,是不是很难看?」

我害怕地缩在墙角,没敢回答。

可下一秒,她用指甲死死掐住我的脸,面目扭曲地说道,「再怎么样,也比你这张麻子脸好看。」

脸上的剧痛让我不敢挣扎,我连忙求饶地说道,「不难看,一点都不难看。」

「比村里那些年轻姑娘都美多了。」

我娘像是想起了什么,冷哼一声。

她拿起镜子,不在意地问道,「秀娟她们,这会儿应该在河边洗衣服吧。」

我吃痛地捂着脸,点点头,「应该是,每天这个时候她们都在那。」

我娘摸着自己脸上的皱纹,蹙眉说道,「你今天去后山给我采些苋菜叶子回来。」

「这张脸我真是一天都忍受不了。」

说完,我娘突然又变得无比温柔。

她抚摸着我的脸,眼神中充满了蛊惑,「记得多采一些回来,这样对我的脸才有用。」

一想起昨晚家里的场景,我赶紧拿起篮子就逃出门。

后山上的风又冷又硬,我裹紧了衣裳还是冻的发抖。

这时候苋菜稀少,寻摸半晌才能采到几颗。

当我好不容易又在地里找到两颗苋菜的时候,一双布鞋出现在我眼前。

「大冷天的,你个女娃娃怎么来这儿挖菜了?」

我抬头一看,原来是三婆婆。

她正打量着我的篮子,脸上不知盘算着什么。

看见她我就像看到了主心骨。

我本想将昨晚的事告诉三婆婆,可一想到我娘今早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。

于是只跟她说道,「我娘想要些苋菜叶子敷脸。」

三婆婆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,「一把年纪了人了,还琢磨这些没正形的。」

她仔细看了看我的额头,低声问道,「你娘是不是又给你妹妹烧纸人了?」

我摇了摇头,「没有,这两天家里都没点火盆。」

三婆婆这才放下心,她长舒一口气说道,「记着,千万不能让你妹妹再祸害村里的男人。」

「否则是给她自己添冤债。」

说完,三婆婆便拄着拐杖下山了。

直到天色擦黑,我才勉强挖了半篮子菜叶。

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要是我娘不满意的话,说不定又要挨打了。

呼啸而过的山风像是女人的呜咽声。

让人后背阵阵发凉。

我急匆匆地跑下山,朝着村子亮处回去。

本来应该是各家各户地吃晚饭的时候,可我却看见河边挤满了人。

一个妇人瘫坐在地上哭喊道,「出人命了。」

「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祸害我家闺女啊。」

「还有没有天理了?」

听到这话,我心里咯噔一声。

我从人群中挤进去,眼前可怕的场景却是让我惊叫出声。

地上横躺着一具无头尸体,流淌的鲜血将附近河水都染红了。

这人身上的衣服我认识。

从前妹妹活着的时候,秀娟总是嫉妒她的相貌。

于是特意去城里做了几件时髦的袄子。

死的人,正是秀娟。

可村子里鲜少来外人,到底是谁杀了她?

就在这时,我突然想到早上我娘莫名其妙地问起秀娟的事。

难道真的是巧合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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